李老夫人见了他,也不知道是要宣泄内心的不安还是怎样,嘴里反反复复地说着同样的话:“明明早上还好好的,还跑去棋室玩了好一会儿呢,结果到了下午也不知怎么回事开始发热,傍晚时候变烧糊涂了。我可怜的钰哥儿,如今还在里面受苦……”
“大夫可说了是什么原因?”
李老夫人唉声叹气:“太医说,兴许是夜里着凉了。”
如今天渐渐热起来了,可是晚上还是有些凉的,钰哥儿睡觉的时候喜欢踢被子,多半是被冻着了。
李老夫人跟儿媳妇恨不得待李钰受罪。
顾准心里也有些不安,他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也不知等了多久,里面看诊的太医终于出来了。屋子里的人顿时全都涌了上去,焦急地问着情况。
太医也是一脸疲惫,却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着他们的话:
“烧如今是退了,只是今儿晚上仍旧有些危险。这样吧,晚上老夫便不回去了,就在这儿守着,万一小公子又烧起来的话也好有个照应。”
李老夫人一连念叨了好几句的佛。
孙子暂时跨过了鬼门关,在问过太医之后,李老夫人便赶紧带着人去里头看望孙子了。因太医特意交代了不许太吵,李老夫人进去之后半个字都不敢说,只是对着昏睡过去的小孙子默默流泪。
顾准出于担忧也进去看了看。
李钰就那么躺在床上,小脸白得仿佛一丝血色都没有,顾准想到他平日里乖乖巧巧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