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如的话,叫顾长乐瞬间脸都垮了。学规矩什么的最烦人,她一点儿都不想学:“韩叔,为什么京城里面的小姑娘都得学规矩呢?不学不行吗?真的好累呀。”
韩斯年也只能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对同样心存幻想的顾长安道:“没办法,京城就是这样的,不学不行。”
顾长安瞬间失去了指望。
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明白了,在学规矩这件事情上找韩叔没有用的,因为韩叔没有陈姑姑厉害。
两个小孩到底没能出门,那边前去送东西的书砚却带回来了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李钰病了,且病的还很严重。
顾准听闻此事,立马骑着马去了李府。
他早就知道李钰身子不好,那病症是从娘胎里面带过来的,连太医都没办法根治。只是在他进了京城之后却并未见李钰身子不适,只当他养得尚可,甚至心里还盼着他是不是已经好了。
结果今儿就听到了这样的噩耗。
顾准走得急,有些想跟着他一道出门看看李钰的顾家兄妹迫于陈姑姑的威慑,啥都不敢说了。
顾准到了李府时,李家上上下下都守在李钰的院子里。李老夫人跟李家大夫人已经没有了往日贵妇人的端庄,急得在堂下念佛,就连李尚书也一筹莫展。
众人里头,唯有李老太爷仍然端坐在上首,可仔细一看,仍能看出他眉宇间的焦灼。
一家子的心都放在里屋,眼下顾准过来,李老太爷也没心思寒暄,只点了点头便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顾准想进去瞧瞧,但看见他们都在外头站着,便知道应该是里头的大夫不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