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想到自己刚从系统那边拿到的方子,又琢磨起了苏墨言的这句承诺,心道过不了多长时间说,说不定还真要有求于他。
回府之后,廉将军还特意过来问他今日的辩论如何。
顾准将事情与他说了之后,廉江州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多欢喜,甚至隐隐有些忧虑。有李况的现身说法在前,廉江州对于“变法”这两个字已经本能的抵触起来了。
只是他到底不是人家的正经师父,说多了怕惹人生厌,所以也就略过这件事情不提了,转而一本正经地道:
“原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你交代,只是昨儿庆祝时欢喜过了头,忘了说了。你师父之前来了信,说是让你就在我府上住着,左右过不了两个月便要考院试了,与其来来回回腾地方,浪费时间,还不如在我这呆着,安心温习功课。我这地方虽然比不得世子爷的大宅子,但是胜在清幽,无人打扰,你若是读书读累了,我再教你些骑射功夫。这君子六艺,个中讲究可多了去了,若是只会诗文唱和的话,便是往后登科及第了也融不进京城那些人的圈子里。”
廉江州说得格外真诚,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顾准万没想到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迟疑道:“我师父当真让我留下?”
“那还有假?”廉江州眼神闪烁,不过想到李叔寒身在盐官县,这说法死无对证,所以立马就来了底气。
就算他这么说又怎么了,李叔寒还能跑过来跟他狡辩吗,不可能的,李叔寒那厮一天到晚忙的要死,怎么可能有空来府城?所以廉江州闭着眼睛瞎编扯:“你师父怕你劳累,所以求着我多多关照你。他既然开了口,我身为他的好友,若不同意未免落了他的脸面。唉,说到底都是为了你师父。”
“可您之前不是说……”顾准欲言又止。
“之前那是怕你师父惦记你,如今他都舍得放手了,留你在这住着也没什么。”廉江州怕顾准再追问下去,追问出来自己是为了一口吃的自打脸面,所以说完之后就匆匆站起来: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你也别再追问了,两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你把该学的东西学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