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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这点千绘深有体会。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那最后一根稻草,而是经年累月的压力,无数次的身不由己,明明社恐却要去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当众表演,饭局,职场歧视,不仅如此,还有无数次被人指手画脚的生活,和打着为你好的名头一次又一次的pua。
真是受够了。
千绘觉得自己的抗压能力没那么弱的,然而事实是人真的不能一时冲动。
这一次的冲动让她变成了薇薇安,不死不活地在世间作为一个工具,一个替身活了数千年,第二次的冲动让她作为荻原千绘重生。
好在,这一次似乎她过去经过的一切苦难已经过去。
除了五条悟。
真的是化成灰她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的,这个幸灾乐祸的语气不是五条悟还能是谁?
“为什么我死了你都不放过我?”
千绘不耐烦地睁开眼崩溃道。
嗯?等一下。
看到眼前两个熟悉的白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还活着?
理智回笼,吹过的冷风和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天空让千绘意识到自己好像还在刚刚的那个天台上,并且gin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毛利侦探事务所对面的大楼来到了这里。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五条悟就叭叭地开口道:“真是危险呢,还好我在附近哦,差一点点千绘酱就要被咒灵吃掉啦,这怎么行呢,有我在肯定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哦。”
千绘抽了抽嘴角:“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既然要谢谢的话,不如来个kiss怎么样?”
“我拒绝。”千绘面无表情。
“啊,拒绝的也太干脆了。”
五条悟勾起嘴角笑了笑不以为意,他刚刚是蹲在千绘头顶的,这会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估计是蹲麻了的腿,又对一边的gin说:“喂喂,这都第二次啦,你真的能保护好千绘酱嘛?”
不用看他眼罩下的那多半张脸,千绘也能知道这货现在眼里怕是满是嘲讽。
之前就是这样,她甚至不知道在作为薇薇安的时候到底是看上了这货哪点?明明这家伙从小性格就这么恶劣。
难道就图他是白毛?
啊,说起这个的话……
千绘艰难地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但是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脑子也有点转不动。
像是被咒灵吃掉了不少咒力的样子。
gin适时地蹲下/身把千绘扶了起来,
“他保不保护我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作为咒术师你现在是应该告诉我刚刚的咒灵等级以及你为什么放跑了不相关的fbi。”
“哎呀……”
五条悟插着腰感叹了一声,他看着整个人都靠在了gin身上的千绘,伸出手指摇了摇:“这可不是我放走的哦,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这里啦,是吧?那边的……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然而gin压根不想理他。
他担心的是现在的千绘,因为她看起来明显状态不对,额头上满是冷汗。
“先回去。”他不由分说地像扛麻袋一样扛起了千绘,走了两步之后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妥,然后又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这两个身高190左右的人无论是谁抱着她都跟拎小鸡一样。
千绘挣扎不动,她只能艰难地搂着gin的脖子,又回头看了一眼五条悟。
天台上的风很大,他的一头白毛跟稻草似的乱飞。
“被卷入咒灵结界的人会看到过往发生过的一切,像今天那种咒灵,如果没有外界干扰的话,现在没有力量的我说不定就会真的在结界的幻境中跳楼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