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 万籁俱寂,幽径上再无一人, 唯独皎洁的月光照耀一地枯黄。
开车的仍是森鸥外,副驾驶坐着凭空冒出的少女。
她含着不知从哪儿来的草莓味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
“……那你就该知道,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哪怕失忆或容貌改变, 只要这个人站在面前,你一眼就能认出。因为归根结底……”
少女的表情如背诵圣经般虔诚, 但仔细看不难察觉其中夹杂的些许揶揄。
“爱丽丝。”
森鸥外目不斜视,低沉的语气警告意味明显。
少女反而郑重其事清清嗓子:“咳咳,归根结底,爱是……”
话音未落,“嘶啦”一声。
“哎呀!”她怪叫,棒棒糖掉在紫色蓬蓬裙上,旁边点缀几根不幸被“腰斩”的金色发丝。
“你干什么林太郎!”爱丽丝气鼓鼓地转过头:“我的裙子都不能穿了。”
森鸥外似笑非笑睨她一眼:“你不是讨厌吗?”
“那我也……脏不脏啊?”她拎起报废的棒棒糖包在纸巾里,斜眼瞧森鸥外嘟嘟囔囔:“你说的时候都不觉得害臊。我重复一遍怎么了?“
森鸥外猛踩一脚刹车,不慌不忙把手术刀收回口袋。
“男人都是这么鬼话连篇的,也不止我一个。”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说辞,他毫无征兆望向后视镜:“您说是吗?司机先生。”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