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哉甚至猜测,是否只有自己才会成为男人的俘虏, 因为—
[于心有愧。]
他递帽子时故意垂着眼。
“啊~啊~失忆真好啊,能把过往一切一笔勾销, 单方面的。”
抑扬顿挫的喟叹飘过头顶,“单方面”的三个字被咬得格外清晰。
耀哉终于忍受不住无端指责,猛地抬头,视线瞥过男人紧攥帽檐泛白的手指,而后上移,撞进蓄谋已久的陷阱—
那双狭长的眼眸,既深邃神秘又惊涛骇浪。
只是看着其中自己的倒影,就足够耀哉呼吸凝滞。
“你到底是谁?”他压抑即将喷涌的情绪说。
“我吗?”男人微勾的嘴角将耀哉的心脏高高吊起,薄唇轻启一条缝,酝酿好一会儿:
[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在高空绽放到极致的烟火毫无征兆地坠落,一瞬间点燃海面,摧枯拉朽地让平静的蓝染上灼目的橘红。
“多谢。”
男人面不改色抽出帽子戴好。
“不客气。”
耀哉说得若无其事,空荡荡的右手悄然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