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哉一怔,胸口涌上什么堵塞喉咙,连呼吸都困难。
他没说话,男人也没说话。
逼仄的车内笼罩窒息的沉默。
或许是局促时的习惯动作,男人撩了撩刘海, 白帽顺着后仰的头掉落。
哐当—
噢,不应该是天崩地裂的音效。
充其量只是一顶帽子恰巧落在耀哉的脚背,而已。
他不知怎么想的, 下意识避让, 直到帽子孤零零地摔在地上。
啪嗒—
激起看不见的灰尘,激起看不见的涟漪。
耀哉垂眸凝视,不知不觉出神。
“不能帮我捡一捡吗?”
这种夹杂命令和恳求的口吻是男人的拿手好戏。
[不能。]
耀哉几乎脱口而出, 却俯身往下探去。
他拍拍帽上的灰尘,藏在阴影里深吸口气。
从男人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威压, 有别于鬼舞辻无惨,更倾向心理性,以某种情绪为催化剂,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