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八皇姐,你说我们陷害忠良的时候,有考虑过皇兄的感受吗?失去母妃,没了王位,还去了北地从军,差点连亲妹妹都没了。”
楚景琀一想到楚景贤就十分心痛,她的眼圈都红了,哽咽的问:“楚景月,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从来都没有为皇兄所遇之事有一点点的难过?”
“我……”
楚景月沉默了下去,她不能理解,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兄妹的世界变得如此复杂?她似乎觉得她和她们的脑袋不一样,只有她的脑袋是空空的,看见别人笑觉得那就是笑,而看不到那笑背后的意思。
最后,楚景月道:“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你的忙,但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破坏你们的计划,你们放心。”
楚景琀和楚景玉双双点头,都相信只要楚景月做出承诺,那么她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你们继续聊,我想起下午还要去刘府,先走了。”楚景月自觉走了。
楚景琀和楚景玉这两人自是开始了计划,恰逢朝中老将军王导的八十大寿,楚景琀与楚景玉自然要抓住这次机会,毕竟这将会是盛安一大热闹之事。
说起,王导老将军,他年轻时可是叱咤风云,征战南北,先代女帝对他十分看重,临老了又支持楚元帝上位,是以楚元帝对这位老将军也是十分敬重。
王导老将军的寿宴自然是场面宏大,宾客众多,老人家虽然征战沙场,杀伐果断,但却不是一个不苟言笑、庄严肃穆之人,乃是一位十分活泛爽利,喜欢和小辈说说笑笑的和蔼老头。
楚景琀本跟随皇后皇帝一起,出宫之后,她向楚元帝说要去找一位朋友一起,就先行离去。
楚元帝不阴所以,问皇后。
“是一位名叫苏焕卿的朋友,景琀时常与臣妾提起。”皇后笑这回答,她心中还是有点高兴,王导老将军生日,她还真怕楚元澈会带安贵妃出席,驳了她这个皇后的面子。
楚元帝微笑道:“苏焕卿?可是我们大楚首富之子?”
“正是。”
“苏焕卿,江州洪涝时,曾救济百姓,后来更是以平时之价卖米,朕在江州之时,曾与这位少年有过几面之缘,容貌气度不凡,景琀竟能结交这样的人?”楚元帝觉得他女儿结交了一个贤良之人,心中暗自得意不愧是他的女儿。
“是,而且两人都有些互相喜欢之意。”皇后笑道。
“好啊,朕的女儿,三夫四侍再正常不过,她能娶到这样一位夫君,实在不错。”楚元帝真是心中高兴至极。
皇后见楚元帝高兴,趁热打铁道:“陛下,可是要给他们赐婚?”
楚元帝沉思了一下道:“赐婚倒是不必了,毕竟正夫是安太傅之孙,朕不能打安太傅的脸。”
皇后低头称是,心中却道:是对你没多大用处,所以才懒得管吧?
两人不再说话,一路沉默到了王导老将军家,到了王家,帝后自是受到热烈欢迎。
楚景琀这边正坐着马车驶向苏府,她奉皇后之命去接苏焕卿,皇后是她要趁此告诉天下人,苏焕卿乃是她定下的人,同时也观察观察皇帝的意思。
楚景琀心中尴尬,若是她将苏焕卿带去参加王导将军的生日宴,那跟着她爷爷秦相一起去的安苍云怎么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君世离又该如何自处?这次宴会后,不知又有多少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在盛安城中疯传。
楚景琀正思索她的烦恼之时,马车已到了苏府门口,苏焕卿早已等待多时,见楚景琀的马车到了心中高兴,脸上露出淡淡地微笑。
楚景琀本觉得烦恼,但在见到苏焕卿和煦的笑容,心中烦忧一扫而光,将人迎上了马车。
“幸苦殿下,还得来接草民。”苏焕卿向楚景琀郑重道谢。
楚景琀头一回见到苏焕卿行礼,笑道:“免了,从未见你给我行过礼,焕卿,你不会有事要求我吧?”
苏焕卿调侃道:“就是有,也不是现在,不过,也不麻烦,就是借用九殿下的威名而已。”
楚景琀故作惊讶问:“我的威名?本公主吓到过谁?”
苏焕卿摇头微笑,捏了捏楚景琀的鼻子,心道他刚刚见楚景琀的脸色阴阴不好。
两人到了王将军府,宾客都已到齐。楚景琀一来,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身边的苏焕卿自然也备受关注,众人心中都疑问为何九殿下不和她夫君一起来,而是和一个陌生男子,这么快就又有新人了?
楚景琀自然知道众人心中疑问,但她若无其事的带着苏焕卿和皇亲国戚一一打过招呼,顺便介绍苏焕卿,最后带着苏焕卿去拜见皇帝与皇后。帝后自是在将军府迎客厅内歇着喝茶,哪能在院里日头底下晒着?虽然冬日的日头不大。
客厅里王老将军正陪着皇帝皇后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