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户要的数量多,他就能去谈个好价,还能从中赚取差价。
甘博理都不急,甘文理自然也不急,家里孩子多,底下弟弟妹妹更小,不急在这一时开枝散叶。
五人开了小会,散去后各家也学着凑在一起阖家盘算过去,展望未来,甘大家目前操心的事只两件,甘博理的婚事,和甘厚理的学业,可是甘博理一句不想就回绝,甘厚理读书的事旁人也帮不上忙,大眼瞪小眼一会就各自散去。
甘二家甘文理因为不常在家中,所以让甘理理挑头说。
甘理理在开业前被甘二使唤的脚不着地,人都瘦脱型,将养到年底才稍微好些,“二哥若还是不肯回来,那六郎也别上学了,在酒楼里先学吧。”
甘二看甘文理脸色,生怕他觉得是自己教甘理理这么说的,立即板脸说,“这半年总没累着你,你这般年轻,做这点事就扛不住,还要弟弟来帮忙,那我以后还能指望你干什么?”
“余下不管是六郎,八郎,十郎还是十二,统统到十五岁再说到酒楼来帮忙的事。”甘二说,“若是你们想像你们二哥一样另谋出路,我也不反对。”
“男子汉大丈夫鼎立门楣养家糊口都是靠自己的本事。”甘二说,“你们二哥酒楼开业时拿出了一笔钱,那都是他自己赚来的,帮了家里很大的忙。”
“爹。”甘德理举手,“二哥,我不想上学了,我想跟着你去跑商,你带我一个吧。”
唐钱儿没忍住给了他一颗暴栗,“账都算不明白,还想跟你二哥出去,你以为跑商是玩呢?”
“你什么时候把账算明白了再说。”
甘德理捂着头一脸委屈,因为他打岔,之前的尴尬气氛倒是消散了不少,私底下甘文理拿了一个红封给甘理理,让他收下,“大哥不在,你委屈了。”
“我不是要你钱。”甘理理烦躁的说,他本是懒散性子,这一年被逼着承担责任做决定,人给整逆反了。
“对不住啊是哥哥太自私了。”甘文理说,“但你要知道,就算我不跑商,我也不会去自家酒楼做事的。这份责任,在老六没长成之前,只能是你的。”
“外人说这么大的酒楼只二儿子里里外外张罗,以后估计也是给他的,我一人白得这么大一酒楼,我还说什么?”甘理理苦笑说,“显得我不知好歹。”
“难道你有别的想做的事?”甘文理问,他也不双标,他自个追求自由追求自己喜欢的事业,不会说逼着弟弟去承担家里的责任。
“如果你有喜欢做的事,那我去替你和爹,和阿翁说,哪怕是我回来,也一定会让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