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您把风,白栎壳罩三层,您放心地睡!”
继而说到做到,当场给他落了三个护甲,龟壳似的密不透风。
嬴舟瞥着她一个人在那里风风火火地瞎忙活,放了门前的栓,又落下卷帘,整个给他挡在窗边,还真有点放风的意思。
他禁不住啼笑皆非,“别了,你只要看住你那树苗便好,就你这样成日在我面前晃悠……”
本想说“有碍观瞻”,话语却倏忽一顿,脸色显出几分犹豫,真实情感地纳闷道,“从老早我就想问了,你穿的这身……”
嬴舟琢磨她的打扮,表情实在很难描述,“到底是,哪族的服饰?”
颜色似灰又不似灰,旧扑扑的,仿佛浆洗过多回。
看不出究竟是衣裙还是衣袍,总之是一堆破布烂条挂在身上,着实不好评价。
小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端详了一番,笑得颇为随意。
“哦,这个啊。”
“其实是久远以前,有一回我在白於山树上,瞧见一个过路的书生作此装束,那会儿也不知晓外头的人是何风俗喜好,便照着他的衣着变化,想着应该和大家差不离吧。”
“怎么?”她问,“不好看么?”
“……”
嬴舟私以为,这已经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
而是丢不丢脸的问题了。
或许发现了他神色的一言难尽,小椿倒是浑不在意,“小事情,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