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还是那位执着的老大爷,不知为何,明明抱着树苗的是小椿,偏生还是要转头来询问嬴舟。
“这位公子……”
嬴舟:“家里不爱养花草,我知道这是白栎幼苗,不能种在盆内,等回了家会移栽进土里。”
“……”
大爷嘴唇嗫嚅半晌,似乎觉得有哪里古怪,但又说不上来……
到了二楼,客房仍是此前的那间,嬴舟抬手挥开了欲前去打扫的老店伙,自行推开门。
而小椿则轻车熟路地跟着他往里走。
后者正在床边坐下,抬眼就看见她动作自然地拉出一张椅子,捡了个破陶罐,麻利地安置树苗。
他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作罢,隐约猜想自己哪怕直言点破,人家八成也不明其意吧,索性就不自取其辱了。
小椿给□□换了个简陋的临时居所,她现在有了实体,哪怕被困囚笼心情也比之前愉悦了不少,还一脸的跃跃欲试。
“嬴舟,嬴舟,那我们现在准备干什么?”
他摸索着自己身后的棉被,回答得很干脆:“睡觉。”
“什么?”小椿大为吃惊,“你怎么还要睡觉?”
少年强忍着无奈,自鼻息里调匀呼吸,努力地耐起性子:“姑奶奶,我和人打了一晚上没停过,我也是□□凡胎好不好,你总得让我休息休息吧?”
狼犬皆不擅持久战,一场恶斗下来他必须得补充体力。
对面的人闻言一愣,忙露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热络地殷勤道:“您睡,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