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半个时辰。
赵煦坐有累了,看这个又精明又愚蠢妇女还在争论‘道理’,微微有些笑,舒心。
曾布知道怎么让官家开心,又有‘唐宋八大家之一弟弟’学识,轻易把梁太后从到外,从活到执政讽刺了一边,讲理也碾压,当面损人精妙绝伦。
梁太后做西子捧心状,奈何现在没权,没人哄她:“赵官家,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西夏曾有一位神仙降下,与妾身了些关于国运预言。妾来不信,他赵佶会封王,亲征西夏,这不是滑下之大稽么,只有辽国西京大同府‘非亲王不得主之’,宋主何曾让亲王有过实权。当初执迷不悟,不肯信,没想到竟成真了。”
赵煦神色微变:“哦?”要是十年前听谶语,能这么解释,真神仙,五年前出来,活神仙,现在就是马后炮啊。
曾布鬼使神差问:“还了什么?没西夏亡国之日?”
“有。”梁太后含泪道:“有客东来,至西而止,木火金水,洗此大耻。”
她又:“不敢欺瞒官家,他还了一句,是大宋将来。”
赵煦虽不是绝对神论,但不想相信一个西夏道士捏造、一个西夏女人转述大宋将来。“大宋将来,不是几个妖道能预言。”
梁太后高声道:“太白昼现,秦王当有下。”
赵煦手把玩玉猴子掉在衣袍上,差滚下去。
曾布脸色巨变,心突突乱跳,深恐不久之后发什么,把自己牵连在内。
史官手笔险些惊落。
宫殿内外一片肃穆,大气都不敢喘。
这句不是她自己,乃是唐朝武德年间,玄武门之变前一,傅奕对诡异象写了一份解析密奏核心就是一句:‘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下!’李渊起了杀心,次日是玄武门之变。
此秦王与彼秦王相同,都在军中很有威望,只是大唐秦王麾下有智囊和猛将十几人,而大宋秦王麾下一个才略过人人都没有,但谁会注意这细微差呢。命这种事对于官家来,总是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更可怕是,最近几年来,平均每年都有一次太白昼见,半个月前还刚有了一次。
《对灾异》曰:人君薄恩义,懦弱不胜任,则太白失度,经则变,不救则四边大动,蛮貊侵也。
《官书》曰:太白昼见经,强国弱,弱国强,女主昌也。
官家过去都‘灵坏不灵’、‘就是要仗才导致象变化’、‘真宗时期有那么多书也不灵’来自安慰,不信这个。
但梁氏这段让事情变得很麻烦。
赵煦压着心头怒火:“梁氏胡言乱语,魔怔了,送回去调养。”
梁太后震惊了,那个辣手摧花青年哪,怎么能让官家毫不起疑?
赵煦指甲在桌子上划了划:“今日之事,不许外传。倘若在外面听见只言片语,都下牢。”
众人连连称是。曾布又:“枢密院一直在收集各国情报,并不曾听有这样一段谶语。恐怕是梁氏随口捏造,为了报仇。”又赶忙补充道:“即便是真有人这,官家长命百岁,多子多福,秦王在京中安享富贵太平,自不用担忧。”
刘清菁拧着眉从帷帐后面走出来:“她是,不出儿子?女儿都了两个,怎么会!宫又不是只有一个承宠。哪怕们真不行,十三郎还能呢。”过继孩子当选择同母弟崽啦。
赵煦心累,摆摆手:“你吵,让朕静一静。”主要是太白昼见有些刺人。
到晚上,赶在宫禁之前,十一郎飞马回宫。带着一小罐晶莹剔透□□糖:“六哥六哥看看糖,知道你不爱吃甜,但是这东西能让暴富。算了一笔账……有钱西夏!”
赵煦沉吟良久,痛下决心:“你即刻启程,去大府任监军,防备辽国南下。你在辽国也有些威望,你去,能让辽主知晓朕决心。”
林玄礼兴奋疯了:“您已经决定要西夏了?太了!!还可吗?英英劝老实,记着祖宗规矩。”
赵煦来觉得很危险,不想让大宋冒险,现在决定赌一下命。命在,就能灭了西夏,命在他,他能防御住辽国,果不在他……战死沙场倒也是他夙愿。
况且大宋兵权分散,不像唐朝、北周那时候,大宋制度决定了不可能兵变或黄袍加身,这是太祖从自身经有些威望,螚让辽主验出发制定策略:“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是亘古未有壮举,难道朕不行么?”
林玄礼兴奋一把抱住他:“绝不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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