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玉藻前大人和你以前遇到的妖怪不一样。”田沼沉了脸,这是他第一次对夏目用这么重的语气,“你不想要也可以,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你可以带着它去……”
田沼蓦然一顿,停了几秒才接着说:“去八原东面的山里找一座小院,我有一位……长辈葬在那里,他的……友人,也在其中。你带着这个,可以请那位大人出手帮你一次。”
“长辈?大人?”夏目困惑地皱紧眉头。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我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田沼摇摇头,逃避似的躲开夏目的眼神,硬是让他把御守戴上,“我进不了那个院子,明天你自己过去吧,不过,我会在山下等你。”
夏目攥紧御守:“……好。”
……
“源赖光死了。”
为鸽子包扎好之后,琴酒在它头上呼噜一把,正好有新邮件过来,是赤井秀一发的,便顺手打开来看,内容却出乎他的意料。
这话一出,正在打扑克的兔子和玉藻前齐齐转头看向他,快斗都疼得抽抽了也没落下,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什么?”玉藻前把本来快输了的牌扔了,正色问:“怎么死的?葬在哪里?”
“病死的,他先天不足,只活了十五岁,去年就去世了。”琴酒微微皱眉,“现在……葬在八原的一座山里。”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琴酒原本打算找出源赖光,转世也好,真真切切活了一千年也罢,只要他还活着,把这些难搞的妖怪一股脑丢给他,任务就差不多算完成了。
可是没想到他已经死了。
“先天不足……”玉藻前笑了笑,大约是觉得荒谬,又感到不可置信:“大阴阳师转世后先天不足?看来前世他死得并不轻松。”
“要去看看吗?”琴酒关掉邮件,随口问道,“也许那个人不一定是他。”
“……去。如果那位在他身边,那他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源赖光,去看看。”玉藻前思忖良久,虽然犹豫,却还是点了头,“一千年前我没等到,现在,如果真的是他……也算是大仇得报,理应去看看。”
琴酒无可无不可:“那就明天出发。”
“我也要去!”兔子踩着扑克牌跳进他怀里使劲蹦跶,“务必让我跟着一起去!”
“咕——!”
——还有我!
快斗身残志坚,也颤巍巍地举起翅膀。
他算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赤井秀一要找的“源赖光”是黑泽阵让他帮忙找的,而被自己找到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一千年前那位阴阳师的转世,这个热闹……得凑!必须凑!
“你凑什么热闹?”琴酒斜睨快斗一眼,“还想再伤一边翅膀?”
“咕咕!”
快斗见状,使劲给玉藻前使眼色。
玉藻前被它们这么一闹,怀想感叹的心思也淡了:“那就带上它们吧,就算那位真的在,我也可以护住它们。”
说着,它不给琴酒拒绝的机会,尾巴一甩招呼道:“小兔子,小鸽子,来,我们一起打牌。”
兔子闻言,抖了抖耳朵说:“那你不许在快要输的时候撩牌耍赖!”
玉藻前感到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
“咕。”
——你都撩了两次牌了。
快斗平静地提醒道。
“……好吧。”玉藻前无奈地点头。
兔子却还不依不饶:“你发誓!”
玉藻前又好气又好笑:“行,我发誓。”
听到这话,兔子才从琴酒怀里跳出来,高高兴兴地与玉藻前和快斗坐成一个三角形,开始斗地主。
琴酒站在床边,看着这三只打起了一场勾心斗角的扑克,忽然有种很奇妙但又很有可能成真的预感……
他的网吧,以后不会变成老年妖怪集会中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