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邵然的情人实力比较菜吧,但作为姜画的同类,多少能给抓耳挠腮的邵司长提些意见。
他们打了一通电话。
“你说你抓到了一只艳鬼?”电话那头清悦的男音揶揄道:“难怪昨天晚上没回家,让我独守空房,还是野花香对吧?”
邵然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他边咳嗽边清嗓子道:“我和你说正经事呢,宝贝。”
“油腻,假正经。”男音嗔怪道。
邵然无奈纵容道:“唉,你来不来上班?这个月你已经请假三天,交通补贴都没有了。”
这只地缚灵,同样属于特殊刑侦司的内部人员,擅长与鬼界众生打交道,人缘好,走老公关系的后门才拿到的公务员编制,结果每月必请两三天假在家睡大头觉,还总以邵然晚上回家喜欢折腾人、他起不来身为借口,使得刑侦司里众员工刷新了对“禁欲系”佛修的认知——虽然邵然觉得自己很冤。
终于是对艳鬼的兴趣大过了睡意,下午,暖阳挂在高枝头的时刻,一个相貌清俊风流,桃花眼略带轻佻韵味的年轻男人撑着把黑伞来到特殊刑侦司。
入门,先脱下一件驼色的最新春款风衣,随后又将手中的水果餐盒袋子递给前来帮他拿伞的邵然,“芒果千层。”
“怎么有空买这个?”邵然将袋子拿进客厅,招呼别墅楼上的员工们来喝下午茶。
“荆雨的手艺,让我带给你们尝尝。”
年轻男人在厨房洗过手,又从冰箱中拿出一瓶冰镇草莓牛奶,咕嘟咕嘟几口干完,“爽!你让我看的艳鬼在哪儿呢?”
邵然用盘子单独分了一块点心,示意年轻男人跟上他,“地下监控一室,帮我和他聊聊,我需要他主观上明白逃跑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我并不想为难他。”
他代表精怪协会通缉没有合法身份的孤魂野鬼,即代表正义,如果姜画一直与萧柳纠缠不清,且屡教不改,他不能每一次都给司徒偃明面子。
“噢”年轻男人舔了舔唇,快步向前,伸手环住前面男人的腰,轻轻蹭他宽阔的肩背道:“艳鬼好看吗?”
这是吃醋了?
艳鬼怎么可能不好看呢?但是于佛修而言一具精致的皮囊根本无关紧要,他爱上一个人,只会因为爱那个人的灵魂。
邵然脚下顿住,为防止自家城门失火,他解释道:“你在想些什么?他是司徒的情人。”
年轻男人愣了愣,“谁?司徒偃明?”呆愣半晌,他语气怪异道:“那个看见我俩恩爱就吃不下饭的老棺材板?”
邵然:“……”有这么夸张吗?
“他不是特别讨厌我们这些妖魔鬼怪么?食古不化的臭道士。”年轻男人抱着手臂,一副恨不得当面嘲讽的模样,“他也会爱上一只鬼?”
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那个表面装得一派雍容高傲的男人,举手投足皆显尊贵——实则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见到他的第一眼反应竟然是转头奚落邵然身为佛修自甘堕落,差点没把他气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