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她问。
“啊——我么?”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这个动作叫他看着竟有点孩子气,“精神科医师。”
所以才能那么系统地针对她的病情设计出一套合适又贴切的疗法......但在这一方面她没有一点涉猎。
如果能给她一点时间,哪怕只有一点点时间,她也能找到办法......偏偏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呢......她竟然就连病毒使他产生了哪个方向的转变都找不出来。
刚啷一声。
虞姜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溅出的水渍把习题上的字迹晕染得逐渐浅淡。
最终模糊成一片,再也看不出那是一个什么字。
她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拽着越涟的衣领就把他往卧室里拖。
他轻得像一片随时都能飘远再也看不着的云。
这使她的怒火一瞬间蹿上胸膛。
她像困兽似的撕扯掉囚禁自己的上衣,告诉他:“把那个该死的病毒还给我。”
摆脱病毒的每一秒,她都没想过再任由自己沉进那个深渊。
但现在来看这似乎是最直接、最清晰......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她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滑下去——她总得救下他。
越涟顿了顿。
这几秒就像慢镜头一样被不断拉长。
等虞姜思绪再回炉的时候,越涟已经俯身捡起落在深蓝地毯上的上衣。
披在她肩头,动作温柔得就像捧住了一块易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