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宗泽饭后捏着书去外面散了会儿步,顺便背背书,背了两篇课文觉得差不多了,回家之后就瞧见她仍旧坐在饭桌前。
碗筷都没有捡的在哪里发呆,好似在烦恼什么,他搁下书,换了方便干活的短衣,收拾了碗筷要拿去厨房洗。
沈小棠后知后觉的收回思绪和他争抢碗筷。
“我来洗吧。”
“不用,偶尔也让我来收拾一下碗筷,你干了一天的活儿都累了,快歇一歇,咱们两个人的碗很快就洗完了。”
韩宗泽连连推辞,不过沈小棠还是跟着去了厨房,到了之后呢,韩宗泽还撵他走。
“回去吧,就这点活儿我能做的了。”
沈小棠被赶烦了:“哎呀,我不跟你抢,我就是在这儿看着你干,省得你要跑来跑去的问我,筷子放哪儿,碗放哪儿,让人烦心。”
这人是不怎么在厨房干活儿的,每次洗了碗筷都放的罗七八糟的,她其实略微有一点强迫症的,盆就要和盆放一起,碗筷就要和碗筷放一起,他不得,他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你高高放一摞。
碗柜里哪有空地方塞在哪儿,每次他干完活儿,她就一肚子火,而且这人问这问那,明明挺能干的,一到了厨房就像失去智商一样,油瓶也不知道放哪儿,菜板也不知道竖哪儿。
每次他干完活,她还得在干一遍,她还要是生闷气,因为数落他了的话,他会委屈的说,有话你好好说嘛,你喊我干嘛,我多做几次就好了。
可能是他没将心放在这儿上,也可能是他故意要惹他,总之每次干每次都忘记,她很生气啊。这就让她想起前世听过的一个笑话。
有个姑娘嫁到婆家,过门之后婆家说的好,不会让她受苦,姑娘自己是外面有赚钱的营生,可婆婆回家后还给她安排一堆活计,在她隐忍了几次只会越来越变本加厉。
她在外面干一天活儿回家还得干活儿,她就想了个办法。
做饭不是盐搁多就是烧糊了,洗衣服要么敲个破洞出来,要么就用掉一盒子皂荚,就这样勤勤恳恳的给婆家干了几回活儿,给婆婆气了个够呛,可人家能挣回钱来呀,也拿她没办法。
就想教着她慢慢学,她索性关了铺子好好在家里学做家事,五天不出,婆婆让她别管家事,好好顾着外面的生意吧。
如今她觉得以韩宗泽那脑子吧,不可能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好,他这行为就跟那姑娘一样,故意搞砸,等着她受不了接过去继续干。
她倚在门边,不知不觉又发起了呆。
韩宗泽见她心事重重的:“你这是怎么了?还在为三叔的事情发愁呢,你让他别着急,等大家伙后院的柿子都长起来,铺里的生意自然就差了。”
“怎么?不是因为三叔,那你是为何事发愁?”
沈小棠看着他:“我在想啊,怎么做一间百年老店,我觉得三叔想的很对,就是要将产业留给子子孙孙啊,就算不留钱财,也要留一些祖传秘方什么的,让他们有傍身的一技之长。”
她说着立刻指着他道:“哎,菜板不是放哪里,要立在这边。”
他赶紧换了地方放好,沈小棠摇了摇头,果然离了她不行,这人一定是不想干活故意耍滑头。
“记好了,下次不能在放错地方了。”
“知道了。”韩宗泽面露微笑将灶台收拾干净,倒了洗碗水,洗了手过来牵她。
“怎么突然想到后辈来了。”
“三叔都为子嗣考量,我觉得我们也该为子嗣多考量一下。”
韩宗泽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移到她的肚皮上,有些希冀的问。
“有了?”
什么有了?沈小棠没弄明白,直到见他将手掌放在她肚子上才反应过来,沈小棠摇头,离有还差十万八千里,因为昨天她来月事了。
“没有,未雨绸缪。”
韩宗泽收回手:“不用担心,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很耐心的教导他,他以后就算不如我们,也不会太差。”
“我们不用考虑那么多,古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百年老店也好,祖传秘法也罢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帮他找到人生目标,教他脚踏实地做事,我想他的未来必不会为衣食发愁。”
他点着她皱起的额头:“你瞧瞧你都愁成小老太太了,孩子都不知道在哪儿呢,就犯愁。”
她躲开了他的手:“怪我喽,明明之前一次中,现在都这么多次了也怀不上,是不是你不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