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该给你做这么厚的袄子,在外面暖和了。你就不惦记着回家了,这一回你都走了多久。”
“那还不是,上次我回家没瞧见你,听桃花说你一早就给家里送了十斤棉花。后来大嫂拿了件厚袄子让我给大哥拿去,我就不开心。”
“我以为你宁愿将棉花拿家去也不肯给我做袄子,我还回来讨你的嫌做什么。”
“……”方春白了他一眼,“那后来为什么又回来了?”
那还不是因为想她,他从未离家那么久,也从未那么久不见她,只不过他才不承认呢。“你不是给我做袄子了吗?我想给你瞧瞧,我穿着合不合身。”
“你这心思真是比我都多,难道你就不想我?”
沈开成硬气了:“不想,除非……你想我,我才想你。”
“……”方春甩开他的手往前走去。
“你到底想不想我呀?”沈开站在原地问她。
“你说呢?”
沈开立刻眉开眼笑地追上来:“你一定是想的,日夜都想我对不对?”
“那是你吧?”
沈开红着脸应声:“嗯,你有没有这样想我?”
方春被他那样直白地瞧着,就很没底气说自己没有,两个人又将手牵在一起腻腻歪歪地往前走了。
一到冰面上,沈开就跟头马力全开的小野兽一样,背着绳子拉着她的小娇娘在冰面上一通疯。
冰车在冰面上滑得飞快,冷冽的风吹过方春的脸是前未有过的刺激。
冰车一个甩尾侧翻了,她扑在冰面上滑出老远老远。啊,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像是回到刚成亲那会儿。
他爱琢磨着玩,有事没事就带着她到处疯跑。
为看日出,在深山里被狼撵过。冬日捕鱼,掉过冰窟窿。看星星,呆在树上下不来,喂了半宿蚊子。
那些好的不好的全都是他给的。
可她看过光芒万丈的太阳,被人舍命保护过,她尝过冬日的鲜鱼,死里逃生时见过他挽绳殉情。
“春儿,你没事吧。”沈开跑来将她从冰面上翻过来。
她磕得脑袋都响,像是没事的人吗?
“你真是太讨厌了。”方春爬起来,去夺他的绳子,“我也要摔你个大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