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下意识地看向白秀,沈庆皱着眉看向她,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不理解,那一眼看的白秀都不知如何解释。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眼神便将她审判了,她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是你爹瞎说的。”
沈老太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沈庆捂着脸蹲在地脚,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以后你们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知不知道?这大过年的,说什么钱不钱的,谁稀罕你们的钱,长命百岁地陪着我们不好吗?”
老两口被训得不敢吱声,不知何时,儿子也长大成人,成了那个反过来管教他们的人了。
沈庆生气的出了门,将门摔得重重的响,回屋后盘坐在炕头上,生闷气。
白秀不敢进屋,毕竟这事多多少少和她有点关系,她将沈梨花叫到身边。
“你去问问爹爹,还去不去外面玩。”
沈梨花进了屋看了沈庆一眼,便跑了出来:“娘,爹爹好凶,我不敢问他。”
“你怕什么,你爹又舍不得凶你。”
沈梨花不肯再去,她只能自己进屋瞧瞧。
他平日里也生气,但从未这么生过气,他很爱惜家里的东西,从未摔过门,这次两道房门让他摔的乍响,可见他有多生气。
“沈庆?”
“过来。”
“啊?”今日未出太阳,屋里暗得很,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过来,站那么远做什么,我能吃了你。”
白秀硬着头皮走到火炕边,他那么大个人就环着她的腰,窝在她怀里,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沈开频频侧目打量自己的小娇妻,一回头差没撞在树上,方春拉了一下,他整个人都靠在她肩上。
“干什么呢,看着点路。”
“哦。”
穿过这片小树林,便是途经村里的小河,他收回飘飞的思绪看向远处,将自己心里藏着的话都说出来。
“春儿,你给我做的棉袄和棉裤可暖和了,我在外面都没挨冻。”
方春拍了拍他身上的袄子,略有些自豪,随后又有些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