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手巧爱玩,爷爷特意买了青砖,做了半面十字镂空墙,展示他做的那些小玩意,炕边还做了凹槽,存放他的弹弓匕首,就连炕桌上都刻着棋盘。
四叔好读书,便单做了一间书房,这间属于她爹的屋子包含着一位父亲沉甸甸的爱。
爹死了,爷爷没掉过一滴泪,说笑自若,稀松平常的好像死的不是自己儿子。
只是前世,这两间屋子一直锁着的,偶尔爷爷会进屋坐坐,一坐便是一整天。
唉,父母的爱总是这般深沉。
“爷,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呗。”她想带养父母一同搬来住。
沈老爷子搓着麻绳:“成吧。住那间,里头有炕。”
沈家院里一共三排屋子,一排是倒座房,平日里置放米粮和农具,第二排靠右是四叔的两间正房,靠左是三叔的,中间是过道,平时晒谷子,最后一排连着的八间正房。
左边老大的,右边老二的,中间是爷奶和未出嫁的孩子的,后院便是厨房和牛羊马圈。
沈老爷子给她指的是一间倒座房,她寻思着收拾一下,趁早搬了,虽然是间晒不着太阳的小南房,可也比他们后山的屋子结实。
借住人家也没得挑,推门一瞧,屋的南墙上有两扇大窗户,外面用木板堵着。
取了板子跟坐北朝南的正房也没两样,原来这房子是沈老爷子给家里小子夏日避暑住的,里面没堆杂物,拾撮拾撮将炕烧上就能住。
住处的问题一解决,沈小棠顿觉无事一身轻。
从空间里拎了几大包衣裳出来,叫家里人过来挑,这衣服多,她一个人也穿不完。
有钱人瞧不上眼的旧衣裳,在她们眼里可成了宝,拿起这件瞧瞧,拎起那件试试,爱不释手地摸着。
方春推门进来:“你们这是闹哄哄地弄啥呢?我端着饭盆进屋,一个人都没有,感情你们都上二嫂这屋了。”
沈小棠提起一件桃粉的掐绿边的袄裙来,比在她身上:“三婶,你皮子白,这衣裳适合你快试试。”
“还别说,确实挺适合弟妹的。”
方春不好意思地在身上擦了擦手,拿过袄子比在身上瞧了瞧。
“这衣裳瞧着真好,得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