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棠怕她睹物思人,将身上的孝服脱下,换上寻常干活的衣裳,只扎了条白腰带当孝戴。
……
韩宗泽跟着父亲往家走,他人小腿短走得慢,时不时回头看看自家媳妇的院子,似是在衡量什么,再一抬头老爹都快走没影了。
他只好抛开杂念,撒丫子追上去,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
有媳妇儿好不好,那肯定是好的,他没听人说过光棍汉的好。
可旁人也说了,媳妇是讨债鬼,吃他的,穿他的,喝他的。
他摸摸兜里的两个铜板,这是他全部的家当,又看了看衣服上的补丁,这还是去年的衣裳,他拿什么分给媳妇啊?
啊,差点忘了!
“爹,我去趟沈妹妹家。”
“这小兔崽子,你……”韩识文一回头,那人都跑没影了。
沈小棠单手托腮坐在小板凳上,守着小泥炉熬药,手里的扇儿机械地摇摆着,眼睛盯着燃烧的火苗发呆,这一见想起来许多关于他的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