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你放心,我韩识文用项上人头担保,若这孩子违背誓言,便让我韩家断子绝孙。”

大抵是韩宗泽反抗得太过明显,韩识文脸上挂不住便发了毒誓,之后又爱子心切地替他开脱。

“宗泽这孩子是个锯嘴的葫芦,嘴笨,但他心里明白,大妹子你不要见怪。”

“不碍事的,这婚姻之事不能全看我们的意思也要看个人意愿,毕竟日子是他们自己过,我们做父母的替不了,只能帮着参谋参谋。”

晴娘看着一脸愁容的韩宗泽,并未将话说死。

“这两个孩子都是顶好的孩子,往后若合眼缘,那便如此,若是无缘也不必强求。”

她看向沈明的牌位:“山中凶险,便是那日不遇上雪豹,他也是堵上性命去救人的,他没想过回报。这是他的命,他认了,我也认了。”

死去的人已经永远的逝去了,活着的依然要活下去。

不只是活着,还要坚强地活下去。

席下了,桌收了,几个帮活的婆子将锅碗瓢盆都洗干净了。

东家借的盘,西家借的碗也查点得还完了,人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这空寂的院子和相依为命的母子俩。

“娘,你不要哭了,大夫说了你不能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