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她总是佝偻着背,一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临死时都皱着眉替她发愁,哪像现在这样年轻有活力,她差点没认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回到了二十年前。
“咳咳……”
一阵咳嗽声,让她回过神儿来,抬手搭在沈明的脉搏上。
脉象虚浮,肺气受阻。
掀开衣服,瞧见他胸腔有明显的凹陷,这是肋骨摔断了。
按理说也不是致命伤,她爹这么硬朗的汉子,怎么就没挺过去呢?
她聚精会神地盯着父亲观察,呼吸困难,伴有剧烈的咳嗽,不会是……肋骨刺入肺部进了空气成气胸了吧!
遭了……这种急症搁长安还有得治,这种穷乡僻壤根本没条件治,也没那样医术高明的大夫,十里八乡也就一个能治头痛脑热的赤脚郎中。
想到父亲难逃一死……这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感觉,让她心痛到无以复加。
“棠棠不哭……爹没事的。”
众人瞧见沈家丫头中邪似的围着沈明打转,心里直犯嘀咕,不会是给孩子吓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