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老子先掏了你的心肺!”
“你也知道河流平缓啊,你自己估算一下,搭木排顺水而下,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脱离城头的矢石攻击范围?”
“河道距离关城不过百步,居高临下随便一颗石头扔下来落在木排上,还不立马砸散了架?整排的士卒都得下水喂鱼!”
“南汉伪朝立国五十余年,这些关隘便是他们的本钱所在,多年来累经增修,不知道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经营,倘若有这样如此的漏洞可钻,他们能想不知到,想到了会不补上?”
刘辉捂着肚腹蹲了下去,一脸痛苦地哼哼。
“未将是觉得,可以……可以趁夜入水放排,夜晚晦暗不能辨物,纵然关城上发出矢石,也必然大失准头,我军损失必然轻微,只需要顺水过得数百人,绕到关城后方,前后夹攻,必能一鼓而下。未将听家父说过,关城虽有城池之形,但毕竟不是城,正面守御越严,则后方越松懈,只要前后夹攻,便极易攻破。”
赵德昭听完呆了一下,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细细一想,还是摇了摇头。
刘辉的提议看似有理,其实并不可行,所谓的只要趁夜通过,关城上投下的矢石必然大失准头,这纯粹是出于臆想的屁话,投石机本来有个屁的准头?只要距离够近,居高临下,覆盖攻击,闭着眼睛也能砸到溱水河面上密布的木排。
而且宋军基本都是北地来的旱鸭子,一旦木排在给砸散了架,那可真就是一颗石头报销几十个了,按刘辉的这么一个搞法,死伤必然惨重,要想让数百名士卒渡水绕到严关后方夹击,起码得死上好几千,这种不划散的蠢事做不得。
“殿下,眼下我军受阻于关前,潘将军乃是老于军务的宿将,何不找他问计?”
晚上,赵德昭在中军帐里对着油灯独坐,冥思苦想对策,方正奇悄然进帐,小心翼翼提了一个建议。
赵德昭瞥了他一眼,摇头道:“潘将军染了疫病,需要休养,本王不便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