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将那只耳坠挂在了我的左耳上。
我忍不住问道:“爷爷,这两只耳坠本是一对,对吗?”
爷爷点头:“但我的这一只,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
“母亲?遗物?”我不可思议道,“爷爷,我不是你二十年前,在后山雪地里捡来的孤儿吗?”
也因此得名,鹿鸣雪。
“是,也不是。”爷爷猛吸了一口旱烟,缓缓道来,“当年我在雪地里遇到你母亲的时候,她挺着个大肚子,几乎快被冻僵了,她拽着我的裤腿,不停地求我救救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动了恻隐之心,将你生剖了出来,你母亲将耳坠塞进你怀里就断了气。”
我木木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小到大,爷爷从未向我提起过这些,我以为我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鸣雪,”爷爷继续说道,“昨夜柳三爷已经接纳了你,从今以后,你便是他的人,鹿家曾对他有恩,念着这份恩情,他会护你一辈子周全,从今以后,他便是你的夫,你的天,你要爱他、信他,矢志不渝,懂吗?”
“可……可我……”
我咬着唇,心有不甘。
我才二十岁,大二还没念完,怎么能就将自己的命运跟一条蛇绑在一起?
要不是一周前被那通电话骗回来,现在我应该还在准备期末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