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门忽然打开了,从它心心念念想开的门后,窜出一道令它最为恐惧的身影。
班茗合上门,从洞里往外观察。
老妪发出尖细的厉叫,班茗感觉自己的耳膜一震,似乎流出了什么潮湿的东西,赶忙缩回屋中死死捂住了耳朵。
但是那声音还是清晰地穿刺着他的头颅。
班茗忽然感觉自己的手上覆盖上了一层温暖的皮肤,老妪从灵魂深处发出了嚎叫声减弱了不少。
他脑中嗡的一声,挣扎着将钟表从门口勾回来调回三点,意识渐渐抽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耳朵上还紧紧捂着一双不属于他的手。
班茗花了三秒钟将思绪回笼,身体骤然僵硬。
他握住他耳边的手腕,转头去望背后的人。
邱童舟并没有晕倒,他见班茗把他的手拽下来,缓慢眨了两下眼睛,问:“它……不叫了?”
班茗喉咙有点干涩,他轻轻为邱童舟揩去脸侧流下的血痕,摇摇头。
邱童舟笑了:“不叫了就好。”
班茗把双唇抿成泛白的一条线,走到窗边狠狠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像是想借此破开喉咙口的阻塞感。
他仰头闭了会儿眼睛,再睁开时眼睛有点湿润。他走回门口,从走廊里捡来画像,备好钟表,坐在门口的一把椅子上等待。
十点的报时敲响了。
这回班茗干脆大开门户,所以在它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就看清了。是个白裙子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