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茗的思绪骤然被拉回到过去一瞬,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幻象。
因为他所恐惧的东西太抽象,不是婴儿的世界观能撑起来的,所以做出来的幻象破绽太多。
但是现在看邱童舟的样子,像是经历了什么九死一生的现场,连瞳孔都有一点涣散。
邱童舟猛地伸出双臂抱住了班茗,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般。
班茗眨了眨眼,他似乎有点明白邱童舟看到了什么:“我在呢。”
班茗把头埋到邱童舟的颈窝里,用鼻尖轻轻蹭了蹭。
邱童舟直到钟声响起的时候才放开班茗,班茗惊奇地发现邱童舟的眼眶竟然有一点红,他体谅地当做没看见,替了邱童舟的班守在门口。
八点钟竟然还是红裙子女人。她来了一趟,却只是敲了敲门道:“我尽力了,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班茗赶忙问:“我们需要等到几点?”
她答:“最早十点。”
两人选择相信她,班茗放松了肌肉,为下一场硬仗蓄力。
九点四分,来的是老妪。
它一言不发,又操起了它的刀。
九点半,门板上传来令人心悸的咯嚓声,门破了一个大洞。
老妪露出胜利的微笑,又用力挥了几刀扩大洞的面积。终于够大了,老妪首先凑到洞口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
结果它就看到了一幅巨大的图画,被它杀死的人双眼凸出地瞪着它,它似乎还看到人像的嘴角慢慢扬起。
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