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蓝打算将这个也发展成一项职业教育。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在上一个世界拿到的第一笔正式工资,就扣了五毛的芦苇鞋钱。
芦苇鞋轻便又好穿,制作扎实的鞋子,爱惜着穿,能穿好几个冬天哩。
田蓝带着几个女生一块儿下山,她们要做乡村调查。
田蓝负责田地,她要我清楚这山地究竟是什么情况,看能不能因地制宜提高农作物的产量。
至于女学生们,她们想要了解的情况就简单的多。村里有多少适龄儿童,他们是否已经入学?假如没上学的话,她们想办一所义学。
虽然不知道能办多久,但只要待一天,她们就想做点事。
这样她们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依附士兵生活的。就像田蓝说的那样,你吃人家喝人家的,你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的供养,还指望不付出代价吗?
只有做事,让自己同样被村民所需要,她们才能真正从士兵们平起平坐。
谁知道大家下了山,跟村民说了自己的打算,遭遇却是冰火两重天。
山里人热烈欢迎有免费老师给孩子们上课。因为他们村地方偏僻,村里又有穷,根本请不来先生。出去上学的话,路途又遥远,谁家也分不出人手护送孩子翻山越岭去上学。
早两年,族长,也就是先前代表大家讲话的那位拄拐杖的老头儿眼睛还好的时候,村里小孩还能跟着他认几个字。
现在不行了,这几年都不行了,他眼睛坏了,自己都看不清楚字,还怎么教学生。
现在,虽然老头儿认定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学生出入洋学堂在他看来很不成体统。但作为富有生活智慧的老头子,他还是相当善于变通,默许了女先生给孩子上课的事实。
他甚至还张罗着将村里最好的一间屋子,也就是祠堂空出来,作为教师。
这是有利子孙后代的好事,想必祖宗们也不会觉得自己受了打扰。
女学生的义学倒是进展顺利,士兵们想要帮助村民种地的事却遭遇了他们的坚决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