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灵枝看向始终沉默不言的辛,终究笑道:“无妨,只是让章玉湄,对凌渊厌恶得更彻底些罢了。”
两年前,辛在太子府上长住过一段时日。
而凌渊与她日夜相处,终究是让二人之间产生了一些无法言喻的暧昧情愫。
可辛是被章玉湄从那最下等的舞肆之中买回来的,章玉湄是她的恩人。
所以面对太子撩拨,哪怕她心底隐约有些动心,可终究关闭了心房,彻底将太子拒之门外。
可谁知凌渊却假意借口章玉湄深夜偶发疾病,将辛骗入寝房,对她强行了不轨之事……
那件事对辛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可她始终不曾将此事告诉章玉湄。
而范灵枝之所以让辛来到燕国,便是为了让辛亲口将此事说给她听。
至于此事范灵枝是如何得知的,——当初温溪月在华溪宫内和范灵枝倾诉,说自己曾在历州被人侵犯时,此事恰好辛就在偏殿,被她听了个清楚。
而范灵枝开解温溪月的那些话,亦让辛十分触动。
事后,辛竟也十分主动得将这段尘封的秘密,第一次说给了范灵枝听。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此事竟会在两年后,被自己拿来利用。
想及此,范灵枝看向辛,眼中似有许多辩解的话要说,可终究,她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做了就是做了,是卑鄙,也是无耻。
她不想辩解,何必虚伪。
她只想尽快达成自己目的,帮温惜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别的,她不在乎。
马车一路行一路走,朝着长安城直奔而去。
转眼便是三日之后,这一日,马车已经快要驶出燕国地界;而燕宫之内,凌渊如约又来找温惜昭,索要兵符。
可面对来势汹汹的凌渊,温惜昭却只是轻轻一笑。
这笑十分阴森,让凌渊陡然就有些心慌。
凌渊逼问:“玉佩呢?!”
温惜昭却不疾不徐,反而反问:“燕皇的身体,可觉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