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温惜昭轻轻揉着范灵枝的脸颊,低声道:“照顾好自己。”
范灵枝眼含热泪看着他:“一定要平安回来,知道了吗?”
温惜昭颔首,这才让暗卫们一路护送着马车走了。
而等马车走后,凌渊便耐不住性子冲上来:“兵符——”
温惜昭不疾不徐:“三日后,朕自会双手奉上。”
否则若是范灵枝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凌渊的杀手派出去团灭,那岂不是白瞎了?
凌渊倒也明白温惜昭的孤寂,也只有耐着性子坐等三日后再讨要兵符。
而另一边的马车上,卫诗宁张清歌还有温溪月,一个个的全都大眼瞪小眼,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怎么她们才刚到,就要把她们又赶走了?!
卫诗宁最是直率敢说,忍不住煞白着小脸道:“娘娘,您这葫芦埋的什么药啊?我们前两日才刚到,怎么这就要走了——”
“还、还有皇上,”卫诗宁快要说不下去了,一双大眼睛蓄满了眼泪,“皇上他不会有事吧?!”
范灵枝也抹了抹眼角悲切的眼泪,说道:“本宫可没有埋什么药,本宫只是……”
说及此,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眼角哪里有一滴眼泪:“本宫只是想让辛来一趟,让辛和章玉湄见一面,聊聊一些陈年旧事。”
只是若是范灵枝只单单把辛从大齐皇宫召过来,未免太引人起疑,所以这才干脆再拉上几个垫背的,比如张清歌和卫诗宁。
至于温溪月,则是因为她总是听到温惜昭说起她,这才干脆叫她也一起来了。
温惜昭总是牵挂着温溪月的终身大事,如今祁言卿已不在大齐,而是在大魏长安城,温溪月独自还留在北直隶,岂不是太过孤独。
毕竟祁言卿在长安城,这一待怕是就要好久,不知哪一年才会回去,所以她干脆就让温溪月出来,再带她去长安城找祁言卿算了。
自然,她也只能为温溪月做到这些了,别的,也只有看温溪月和祁言卿的造化。
温溪月前一刻还挂满了眼泪,可此时见范灵枝这般轻松,她的一颗心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她急忙道:“那皇兄他的安危——”
范灵枝轻笑:“无妨,你皇兄比谁都安全,你且放心罢。”
众人听范灵枝这样说,这才一个个彻底放松下来。
可张清歌还是觉得有些奇怪:“那,不知娘娘您安排辛和章玉湄见面,是为了什么呢?”
范灵枝眯起眼来:“章玉湄虽然被凌渊伤害得彻底,可到底对凌渊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