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的蛇酒寄到了,还给崔蘅送了一些自己炮制的决明子和夏枯草,让她泡茶喝。

崔蘅挑了一些出来,让珍珠放到茶水房去,想喝的时候就取出来加进茶水里去。

“我大哥回来了,爹打断了他的腿没”

崔蘅喝了一口决明子泡的茶,冷冷开口。

珍珠咽了口唾沫,“大爷回席老先生那里了,没有回京。”

崔蘅重重的将茶盏砸到了桌子上,水泼洒了一地。

她呼吸急促,咬牙切齿,“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怎么死!”

珍珠不解,“大爷不是经常往外做生意几个月半年不着家的吗?格格为什么抓着这次不放啊?”她确实不理解崔蘅的反常,去外面做生意,哪有时间长短的说法,只有生意做没做成的现实。

崔蘅望着庭院里吐绿的新芽,眼神悠长而哀伤。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山西太原府,未见山庄。

崔英双手平举荆条,跪在不识路堂阶前,俊颜带霜,身姿挺拔。

堂内檀香袅袅,模糊了坐在案桌后的人的面容,但气质卓然,行止有矩。

“不悔”

声音苍老沉静,不疾不徐。

崔英叩首,“不悔。”

堂上之人走了下来,霜白的长袍坠落于他眼前,清浅的檀香逸散开来。

“阿蘅告知不可妄动,你确定要逆了她的意惹急了阿蘅,她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