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瑾垂下头,半晌,语调艰涩暗哑:“你就算同我置气,也没必要作贱自己。”
白玨:“顾大人这句话实在可笑,若按年龄算,我都已经三十了,夏迎春才二十三,谁占了谁便宜,还不定。”
顾容瑾:“他喜欢男人。”
白玨:“我以前也没少被人骂糙爷们。”
顾容瑾:“别同我怄气。”
白玨:“别给你自个脸上贴金。”
又是段时间的沉默。
顾容瑾冷静了片刻,手指快速的敲击桌面,停住,又像是恢复了元气般,方才若隐若现的戾气也消失不见,仍旧固执的朝她伸出手,面带微笑:“给我。”
白玨:“不给。”
“好,”他点头,站起身,“早些睡吧。今晚你想睡主院还是长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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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玨隐隐感觉到顾容瑾最后那个“好”字是带了情绪的,不过她也没往心里去,随心而为,就是觉得这样做,出气!至于深层次原因,不想深究。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出问题了,夏家主母亲自来讨要那把篦梳,嘴里说了许多告罪的话,然后又偷偷看她,悄无声息的连叹了好几口气,很惋惜的样子。
当日,顾容瑾就坐在厅堂上,言不发。
白玨本就没当真,然而顾容瑾来了这么手,她莫名就火冒三丈了。
“定情信物是你儿子送我的,要拿回去,让他自己来拿。”白玨丢下这句就走了,全然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半个时辰后,顾容瑾去敲白玨的门,白玨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