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心下叹息。
年纪大了不经气,也不经摔。这一下,陈母就算能救回来,大概也得瘫在床上。哪怕柳纭娘是大夫,也不好说瘫到什么程度。
她再看向陈明韵的眼神里满是惊奇,之前纵容这丫头,就是想让她和老两口两看两相厌,没想到竟然这么狠。
陈明韵何时见到过这样的情形?
她有些被吓着了,一步步往后退却又不敢走得太远,只站在屏风处,探头往这边看。
大夫来得很快,看到陈母这副模样,面色格外慎重,又问:“怎么会晕的?”
柳纭娘立即道:“摔了。”
大夫讶然:“摔着头了?”
柳纭娘摇头:“反正是摔了,不知道有没有碰着头。”
大夫颇为无语,忍不住道:“这么多人伺候,怎么还能让人摔了呢?”
谁也没接这话。
大夫把过脉后,一脸的严肃,掏出银针准备扎时,回头在屋中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脸担忧的陈父身上:“她不只是摔着的伤,还气怒交加,肝火旺盛,如果我不出手,少则两三个时辰,多则半日,家里就该准备后事了。就算出手救治,结果也不好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陈父瞠目结舌:“怎么……怎么会……”他有些无措地看着床上昏迷的人,咽了咽口水。
陈康平也满脸惊讶,肃然道:“大夫,劳您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