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道:“余老头都七十多了,他大娘才四十不到,不至于。”

孟成礼叹口气:“李大夫那话,明显在说我娘的病会越来越严重。最多就两三个月。余三爷那样都一年多,听说精神还挺好,且有得活呢。”说到这里,他眼圈红了:“我倒是宁愿我娘像余三爷,糊涂些不要紧,至少还能多熬一段。”

众人听着这话,心里都不是滋味。

镇上的大夫还没来,廖大哥的马车先到了,他去城里带回来了两个大夫。

看到院子里这么多人,廖大哥面色微变:“我五妹怎么了?”

立刻有人七嘴八舌的把今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廖大哥听到妹妹口不能言,且病情会越来越重,顿时心都凉了。

无论妹妹到底是谁害的,李大夫既然这么说了,那八成就真的救不回来。之后的那些好处大概要飞……他心乱如麻,请了两个大夫进门。

若不是廖大哥愿意出大价钱,两个大夫根本就不愿意跑这一趟。进屋后,看到床上的人,其中一位催促:“打开窗户,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这么黑,我们也看不清楚啊!”

屋中都是村里的妇人,闻言急忙开窗,又避得远了点。另一位胡大夫这才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柳纭娘:“不能说话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之前中毒又是个什么症状?”

来的一路上,二人也问了廖大哥。

可惜廖家和廖小草来往不多,他知道的那些都是道听途说,不敢误导了大夫,一问三不知。

余梅花不想搭理这二人,但她做惯了孝顺儿媳,也不差这最后几天。当即擦着眼泪上前,委委屈屈答了大夫的话。

“今早上就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