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梅花一点都不心虚,随口接话道:“依我看,您就是在山上吃野果子中的毒!那有些是药材,村里的大平叔就在采药卖……你那天吃的野果子是哪种,回头等你好转了,拿去给他认一认。”

柳纭娘听得出来,她压根就不接耗子药的茬,只说是吃了野果子。

廖小草平时能省则省,野果子确实也吃。但她也没嫌自己命长,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从来没有乱吃过。

柳纭娘再次道:“那是谁说我吃了耗子药?”

余梅花一脸无奈:“那么多人在,看到你吐黑血,像是吃耗子药中的毒。我那时候忙着给你请大夫,也来不及解释,就成了这样了。”她摆了摆手:“您不是要喝水吗,我现在给你烧。”

中了毒的人,多喝点水总是没错的。

柳纭娘又躺了一会儿,趁着余梅花去屋中拆洗被子时候摸进了厨房,找到大夫配的药,重新减了一些药材。

这里面的药材不多,想要解毒,凭着这点也不够。于是,柳纭娘扶着墙出了门,找到隔壁的半大孩子,递了一把铜板给他:“狗娃,我得了风寒,肚子也有点疼,又腰酸背痛的,头也疼,又咳嗽又流鼻涕……”说了一大堆病症:“你让贺大夫给我抓点药,多抓几副。”

邻居住着,余梅花勤快,廖小草也会做人,狗娃过来吃过饭,接过铜板后一溜烟就跑了。

镇上有三个大夫,其中贺大夫看病时爪子比较深,三副起抓,抓完了不退。要不是医术还行,早就没有生意了。

柳纭娘让狗娃去他家抓药,肯定能弄回来一大堆。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去而复返的狗娃双手拎满了药材,粗粗一数,足有十五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