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闻言,全大婶死死揪着高向菀衣袖的手猛地一松,神色惊惶地看着她:
“这……你这真的假的?”
“这能有假?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躲到咱们平乐镇?”
全大婶身体忽地往后挪了挪,紧张的目光在高向菀周身看了一圈,像是想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正缠着个冤魂似的。
“不过啊,高僧说是有办法化解的。”
“什么办法?”全大婶神色既惊怕又八卦。
“就是得为那个男人守寡十年。”高向菀摊开两手手掌晃了晃,“这不,我也才刚守了一年嘛,这往后还有九年得守呢。”
“这……”
“高僧说若是这十年中我强行与人婚配,那新夫家的一家子可都得遭殃的,搞不好……新夫家三服内的亲戚都要跟着遭殃。”
一听三服的亲戚要遭殃,全大婶顿时脸色发白。
“你说你侄子命硬,那不知道他是不是三服以内的亲戚都如此命硬呢?”高向菀一脸无辜地问道。
“……”
全大婶脸色都发了青,刚刚嘴巴还吧啦个不停,现在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呵呵,那什么……小晚,我,我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块地要开耕,那我就先走了啊,下次聊……”
全大婶一边说一边避开高向菀身边站了起来,随后拔腿就往外跑了。
慌里慌张之间一下子踢到门槛,整个人扑了出去。
“那下次聊啊,全大婶。”
高向菀对着她一瘸一拐跑开的身影喊道。
“小晚姐,其实全大婶家的侄子挺不错的啊,你为什么要拒绝?”
蹲在一旁默不作声看戏的兰花这时走了出来。
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高向菀的身份来历,就连秦文石都不知道。钟羽只说高向菀是她的一位好友,让秦文石帮忙照顾着些。
而对外,秦文石便说她是自己的远方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