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一听这话顿时心头一骇,急忙道:
“四爷恕罪,犬子有眼不识泰山,行事鲁莽才会冒犯到侧福晋,若他知道侧福晋的身份是断然不敢有半分不敬的,还请四爷看在他无知的份上……”
“照着赵大人的这个说法,若是当时人是普通百姓他就可以任意欺辱了?”弘历脸色一寒。
赵敬吓得顿时一噎,“……四爷恕罪,下官并非这个意思。”
“赵建该如何处罚我自有定夺,赵大人乃朝中官员,更应知道亲属回避之理,此事不是你该过问的。”弘历冷冷瞥了他一眼,又补充一句:
“我能留他性命就已经不错了,其他的……你就别妄想了。”
赵敬顿时身子一颤。
其他的别妄想?
看着弘历脸上的冷峭和坚决,赵敬心头忽然泛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能从弘历的这句话感受的出来,即便是留了性命……恐怕惩罚也不会轻得到哪里去。
赵敬心中既惶恐又着急,要知道,赵建可是他赵家的独苗啊,他怎能看着他出事?
眼看弘历准备起身离开,赵敬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直接扑通一声叩拜在地。
“请四爷开恩,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高抬贵手,四爷的大恩赵敬将竭尽所能报之,还请四爷宽恕犬子。”
这话说白了就是“只要您放过我儿子,日后我就为您所用,以您马首是瞻”的意思。
刚站起身来的弘历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赵大人慎言,你我皆是皇上的臣子,需报的也只是皇上的圣恩,还望赵大人谨记自己是什么身份。”
赵敬闻言霎时脸色一白,惶恐地看向弘历。
“还有。”弘历居高临时看着他:
“赵大人是真不知还是当我不知?赵建在京城恶迹斑斑,臭名远昭,此等劣行若算齐了便是当众斩首都不为过,你竟说是……初犯?”
“当众斩首“四个字顿时让赵敬心头大震,他吓得赶紧跪前两步,“四爷息怒,下官用语不当,四爷恕罪……”
一个朝廷的从一品官员,儿子犯下大错,他没有丝毫愧色就算了,竟然还毫无仪态地跪地为其开罪?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弘历厌恶得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了。
“好了,我言尽于此,赵大人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