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还一会儿,他们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表演已经结束了!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掌声中,月白和文景瑞悄然退场,找地方换装去了。
这些宾客们,自不乏见多识广之辈,看到这“霓裳羽衣舞”,也不乏其人。只是,他们从来没体会到,这一晚的这一曲“霓裳羽衣舞”,能够如此打动人心,能够如此让人陶醉不已,能够如此拉近舞曲与人心之间的距离。
再过了一阵子,众宾客纷纷向李先生致谢。
“李先生,这一次,还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了!”
“李先生,你真的是神通广大啊,哪儿找来的这么好的戏班子?”
“是啊,我在这古城里也有好些年了,以前怎么都没看到这么精彩的演出!”
“李先生,跳这一曲‘霓裳羽衣舞’的那两个年轻人是谁,让他们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
面对着这如潮的好评,李先生先只是微笑而已,并不答话。
再过了一阵子,看看众宾客也说得差不多了,李先生这才朗声说道:月白侄女,文公子,快点出来吧,他们想见识一下——
“嗯,这就来——”月白说着,领着文景瑞,款款走到院子中央,同时抱拳说道:献丑了,请多指教!
众宾客一看之下,更是大惑不解:这,这不就是新娘子和新郎官吗?刚才的演出,刚才,刚才是——
李先生哈哈一笑:各位贵客,我李某人刚才吩咐手下,只要求请一个能够演奏“霓裳羽衣舞”的戏班子。至于那些名角嘛,带去的银两少了些,请不动人家!情急之下,只好劳动新娘子和新郎官的大驾了——
众宾客自然听得出来,“银两少了些”不过是李先生一种幽默的说法,于是,一些不敢相信这一切的人,就把目光转向张船夫和戏班子。
李先生微微一笑:好吧,张船夫,你就把所请来的戏班子的全体人员,全到院子中间来,让我的贵宾们看一看——
这戏班子的成员一听此话,隐隐觉得可能会有额外的赏银,于是,不等张船夫下令,全都一拥而上,站在了院子中央。
众宾客面面相觑,原来,此时上场的这些吹拉弹唱之人,全都是一些三四十岁以上的“台柱子”,哪来的那两个舞姿动人的年轻人?
在这种场合,李先生自不会信口开河,于是,几个深谙此道的宾客,立即换了个口吻,这样说道:嗯,这样吧,能够弹奏出如此神曲之人,我们自当另有所赏——
说着,向场地中央丢出几个铜板。
其余的宾客见状,也纷纷掏出碎银或铜板,赏给那戏班子。
那戏班子的人员,领了赏银,欢天喜地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