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政令一起下达的,还有之前就决定的新职位与老吏的对应。
原定的一千六百多人,逃了两百多人,剩下的一千四百来人中,一千零四十七个人被安排了直接的政务工作。
剩下的则是让他们暂且等待,准备傍晚开始去校场给新军将士教学。
被安排继续为吏的那些人等,都明显积极性相当高,而安排当先生的吏员则不仅明显失望,甚至还有偷偷给传令的将士塞银子,试图贿赂新军将士的。
毕竟,在他们看来,只有做事儿,发挥他们的特长,才有往上发展的机会,攀登当官的可能性。
这被分配教书,如何能够体现出他们的能力?
而且,他们这些四书五经都不熟稔的老吏,干点杂活,做点事情还行,教书当先生哪里比得上那些正规的先生?
真要是一直被钉在先生的位置上,现在人手缺乏的时候他们还能有用,但是一旦正规先生到位,那他们能力不如人,资格不如人,又如何能够立功升官?
但是,无论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崇祯下了命令那就不存在讨价还价的空间。
于是,在这些被迫当先生的吏员们羡慕的目光之中,那些安排了对应岗位的吏员,便高高兴兴、神采奕奕地出发了。
此前在御书房撰写的三百条政令可不是闹着玩的,随着每个吏员搭配一名能够识文认字的新军将士出发,这两千多人便从吏员家中,散布到了整个京城。
部分职能人员自然是直接朝着相应部门而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但是那些街道、户政、商榷等等直接与人打交道的吏员,却纷纷朝着百姓住所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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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儿三,猴儿三!快出来,老哥我寻你有事!”
“嘭!嘭!”
“快开门!”
一名之前在吏员群中看着唯唯诺诺的中年吏员,此刻站在一处木屋门前,大声呼喝,手推脚踹地叫着门。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瘦削的男人畏畏缩缩左顾右盼地将房门打开,看到站在中年吏员身边的新军将士还下了一跳。
“张哥,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