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萧二人同时眉头一皱,骑马上前,那人急忙行礼:“东宫启明殿内侍宁墨,见过公主、世子。”
“可是太子殿下有事召见?”袁隽问。
宁墨瞥了一眼袁隽身旁的萧凌,艰难答话:“禀公主,是燕公子求了太子殿下,请您移驾四方馆。”
“何事?”袁隽蹙眉再问。
“公主恕罪,太子殿下不曾示下,小人不知何为。”
“知道了。回去复命吧!”
“那,公主……”宁墨抬头,见袁隽望向萧凌,咽下了要询问的话。
“一起去吗?”袁隽出声询问萧凌,眼神复杂。
“好!可要先去吃些东西?”
“不必!速去速回吧!”
四方馆外,萧凌感受到府门内侧两道犀利目光始终钉住自己,并不理会,只将袁隽扶下马,就留在原地不动,目送她走到府门口后,才转眸回了燕洄一眼,凌厉非常。
燕洄收回目光,转而凝视眼前之人,见仍是一副病体未愈的样子,压低声音问:“听说又病了?袁隽,你怎么总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袁隽觉得燕洄的话里,语气、重音都很古怪,有个念头在心中一闪即过,没能抓住,只好就事论事地问:“燕公子找我来,所为何事?”
“就不能叫我名字吗?”
“燕洄,有事说事。”
听袁隽出声,燕洄先是眼神一亮,又迅速暗淡,许久不出声。
“燕洄?”
“袁隽,你到底为何如此厌恶我?是因为他吗?”燕洄将视线从袁隽身上移开,狠戾直视不远处的萧凌。
“与他人无关。”袁隽稍稍侧移一步,双手死死扣在小腹处,继续道,“我只是想活得和以前不一样。不管你信不信,我言尽于此。燕洄,放过我吧!”
燕洄被袁隽眼中的痛苦和决绝刺伤,喃喃道:“我们不该如此的!不应该!”
“大楚公主和齐国质子,除却国仇,再无交集,不应该吗?”
“可是你……”
“可是我收了你的玉?还你便是。”袁隽脱口而出,打断燕洄的话,说完即走,再不停留。
“玉?”燕洄面带疑惑,看着袁隽走向萧凌的背影,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重要关节,面上神色巨变,似震惊,又带恍悟,悔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