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看这么大的庭院就剩下你一个,多孤单啊。”一个脸上似擦着一层白面的年轻女子走上前来道。
“哦?谁告诉你我就剩下一个人?”熙桑看似懵懂道
“那位大官人"话未完她便让那老婆子掐了一下,她这才察觉出来自己说漏了馅儿,捂着嘴,不敢再吐露半个字儿。
聪明些的人立刻心领神会。
“其实就算你们不提,我也打算让你们进来。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我一个人着实有些单了。”熙桑一脸落寞道。
那几人闻言,立刻欢喜地连连点头。
熙桑顿了顿,继续伤感道:“我爹本剩余极多家产,我也想分你们一些。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爹有条家规,那就是,每次一打仗,凡是他带出去的人,只要死在战场上的,他都要补偿些银两。我算了算,他所剩余的银两都不够,如今我还得变卖所有家产才勉强足够。如今奴仆我也养不起了。昨日我已经把契约给了下人们,让他们丧事一完,就自行离去。以后我这个侄孙还得需叔叔婶婶,爷爷奶奶接济才能过活。我两眼见不得光,还得要个人照顾起居。我看刚才那位脸上扑了粉的妹妹就不错。只是我如此模样,怕是害得妹妹以后受夫家嫌弃。不过妹妹如此深明大义,我相信一定不会嫌弃于我。大家即是一家人,自当同舟共济,有饭同食,有水同喝才是。“
那老太婆见此面露惊恐,其余几个也都面色难看。
正巧下人纷纷哭泣,老太婆知此事恐怕八九不离十是真的。
那老太婆瞪着熙桑,结结巴巴道:“那那劳什子家规破破了有什么要紧。”
熙桑一脸冰冷道:”那你可得问问这人族千千万万失了丈夫的妻子,失了儿子的母亲,失了父亲的儿女,他们答不答应!“
熙桑话音一落,老太婆顿觉周围的空气好似低了好几度一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让这冷气给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