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记得这件事吗?”
“史书上短短几笔,根本没有办法窥探其中的各种隐情。”
折虞有些着急,“无论如何,先证阴东宫的清白,冷夜才能保命。”
“折虞放心。”姬友道:“我今天已经试探过,冷夜还算安全。给小可的信,你让他送出去了吗?”
“我已经交给他了,他说会立刻送走。”
姬友点了点头,“姬地在馆娃宫的表现很像是提前知道了消息,难道他和离里应外合?!”
“什么?!”云溪蹭地站起来,“你是说,这是个圈套?”
“要是云棋不去刺杀,倒没什么,如果她去了,倒像是个圈套。只是不知道,这个圈套,是她自己愿意钻的,还是别人指使她钻的?”姬友叹道。
“小可说馆娃宫的守卫,这几天换了很多不是常用的人,有可能是离的内应或者王子地的人,方便及时通风报信。您这样怀疑,不是没有可能。”
云溪的手不自主的抖了起来,“圈套?!谁的圈套?这样设计对谁有利,越王?没有必要的,对吗?那云棋到底是为什么啊?她无缘无故要刺杀什么吴王啊,她一直是在深山里不问世事的……”
“别激动,云溪,”姬友按了按她的手,“也许只是云棋单纯地想刺杀父王,你不是说离会安排你们见面吗?你去问问,说不定会有答案。”
云溪点点头,渐渐冷静下来,“对不起,殿下,云棋刺杀的是您的父亲,我却……唉!”
“没什么,”姬友温柔地安慰她,“我们是这样的身份,自然有这样的立场。哪怕越国来刺客杀的是我,我也不会怪你,这不是你该承担的。”
云溪脸上放松了些,“我知道现在救她已经无望了,只希望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是谁害了她,为她报仇。”
“离为什么要安排你们见面?他有什么目的?”折虞问道。
“也许是从云棋的嘴里审问不出来什么,让我去试试问出背后主谋?”云溪自语道。
“审不出来,不是对越国和离才最有利?”折虞不解。
云溪疑惑地摇了摇头,姬友皱了皱眉。
今夜的溪园,比往常更加安静。
折虞站在院中想起冷夜,满脸担忧。
他也是越国人,他和云溪有着同样的矛盾,可是,冷夜是无辜的,不能让他这样遭受冤枉。。
“哥哥……”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