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我的魂魄是腌臜的，双手沾染着无数人的鲜血。现在，我就剩这一点英勇，它支撑着我，与这山河周旋，为了给你一片光明的栖身之地。】

宋眠口中太子干的那些骇人听闻的怪事，说来是挺瘆人的。

这半个月以来，太子殿下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大理寺的天牢，太子殿下每次到了那儿，便让人提审还未处决的罪犯，说是提审，但事实却是把罪犯押到了刑房，而每当这时候太子就会摒退所有人。

紧闭的刑房开始断断续续传出的惨叫声蔓延整个天牢，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觉得心里发慌，但没有一个人敢进那间刑房。

太子殿下每次至少都会在刑房里待上半个时辰左右才会离开。

而每一次官差走进去，刑房里都充斥了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以及……惨不忍睹的尸首。

太子殿下每次都会花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慢悠悠地把人杀死，并且死法并不单一。太子似乎对此用很大的耐心，他会用刑房里各种各样的刑具将其慢条斯理地折磨致死，不过也有的时候，他会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死法……把人活活烧死。

想象一下，一个人被绑着活活焚烧，而太子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直至人被烧死。

还有的人看到，太子殿下有一次杀完人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眼里噙着冷淡莫测的笑。

这让人不禁毛骨悚然的想，太子殿下莫不成是那种只有杀人才能得到kuàigǎn的变态？怕是终于按耐不住暴露了自己的本性，那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当初林边想总是动辄辱骂太子是个怪物了。

若不是怪物，怎么会有这样变态可怕的怪癖呢？

不过，言归正传，明太史到底还是收敛了思绪，开口道：“太子有什么样的癖好我们也管不着，宋眠，师父知道你是为了顾岑打抱不平，但人死不能复生，不管顾岑是不是被害，这是两码事。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太子这个人再怎么丧心病狂，他也不会拿整个秦昭开玩笑。”

宋眠直视着明太史，过了好一会，平静地眨了一下眼睛道：“太史拿什么担保呢？”

明太史想了想，最终却只是轻笑了一声，并没有明说什么，只是起身拍了拍宋眠的肩膀，“你啊，有正义是好事，但这事还得分人。寒北这事，我会捎信回去禀报陛下，不过我这也是多此一举，毕竟京都那边消息也不会慢到哪里去。”

转身要走的时候，明太史又想到了什么，扭头跟宋眠说：“小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亲自来调查锦州吗？”

宋眠摇头。

明太史笑了笑，告诉他：“因为太子殿下找到了我，他说这是顾大人查到一半没来得及查完的案子，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番心血。你好好想想，太子为什么不在明面下令，非得要暗自交代我办好这桩差事。”

宋眠看着明太史，听明白了他的话，但却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慢慢放下了手，手指微曲，用拇指指腹按了一下骨节，发出一声细微脆响。看起来是很平常的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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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接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