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绯低低地应了声,看到她这副动容的表情,暗暗惊讶于她这么好骗,突然就失去了继续说这些半真半假好似博取同情的话语的动力,轻轻将她温热的手拿开,神色端正地开口:“男女授受不亲,”说着将药推到她面前,“快喝吧,都要凉了。”
“男女授受不亲?”风浅逸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不禁哑然失笑,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思考无果,只好无奈地端碗喝药。
白绯看着风浅逸那因喝药皱成一团的脸,突然开口:“你,很在意南宫星吗?”
“噗,你说什么?”风浅逸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惊得将口中的药悉数吐了出来。
白绯强行压下嫌弃之意,注视着她那黑白分明此刻微微睁大的双眼,解释道:“你今日为了他的未婚妻差点连命都丢了。”
“今日是旧伤复发!不是我技不如人!”风浅逸抬高了音量强调,“不过说实话,我是先前跟着师兄去过南宫府才与他有了几面之缘,论熟识程度,可能还不如与你相处的时候多。”风浅逸垂下眼眸仔细思索,“只是……他的事情我不得不管。”
“为何?莫非你对他一见倾心?”白绯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可以让她如此帮他。
“当然不是,”风浅逸一阵嗤笑,“师兄与他家交好,他这么惨,自然是能帮则帮。”
“原来如此,”白绯松了口气,尽管不知她这几日的所做所说有几分真几分假,还是不想走到亲手取她性命的地步,她没那么在意南宫星应该就不至于以命护他吧,旋即十分认真地开口:“希望你以后不要轻易就豁出自己的性命,不要再像今日这样。”
“白绯你很在意吗?”风浅逸蓦地将脸凑近白绯,或许是烛光的照耀,使得她的双眼格外明亮,嘴角笑意分外明媚。
生得勾人的明明是白绯,这次白绯却好似被勾了魂,心跳猛地一滞,慌张地将身子往后倾借以拉开距离,开口道:“是,是你收留的我,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既而正了正神色,认真的说:“对于一些人来说,想好好活着都很难。你既然可以好好活着,就应该珍惜。”
“好!”风浅逸浅浅一笑。
“我该走了,大晚上我待在你房里太久不合适。”白绯收起空碗匆匆离开。
风浅逸歪头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当初被他坑了一千两的怨气好像消失殆尽了,他似乎还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