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茶已凉了许久,又苦又涩,难喝得很,女君忍不住苦了脸。
陆蕴拿起那本奏折,心无旁骛般低头看了起来,垂下的眸子里却难掩笑意,丝毫未察觉到自己嘴角上扬的细小弧度恰巧被人捕捉入眼里。
一身月白衣裳的男子面如秋月,眉如墨画,淡红唇角微含浅笑,安静翻阅奏折的模样如诗如画,倒是十分养眼。
陆蕴突然抬头问道:“臣好看吗?”
锦色被美色所惑还正好让人抓包,不禁心下微窘,却面不改色说道:“甚是好看。”
陆蕴忽然探身过去,揽住女君腰身贴近自己,淡红薄唇直直吻了上去。
这这这……什么情况?
锦色凤目微瞠,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
这人一副温润寡淡相,她还当是什么正人君子,处处以礼相待,不曾想竟会……如此孟浪!
蜻蜓离开水面,花瓣落下般的触感转瞬即逝,陆蕴抬手抚了下女君眼角,低声道:“陛下好像很吃惊……我是你的臣子没错,但更是你的夫君,不是吗?”
他修长的手指从眼角向下,慢慢移到了唇边,颇为放肆揉了揉女君微红的唇,低低道:“有些事,合该天经地义,陛下说呢?”
“是……是么?”锦色一把握住他的手拉下来,语气略显僵硬地出声,实则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当然。”
“陛下,国师等在凤栖宫,说是现在要见陛下……”陈安从外面进来,脸色有些难看地禀告道。
锦色看出陈安神色不对,微微蹙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陈安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锦色立刻起身,对陆蕴说道:“朕先去看看。”
这个骆流宣,带剑硬闯内宫,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若不是从前萧瑾朝对他百般纵容,给众人留下了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印象,恐怕现在已经死了百八十遍不止!
陆蕴看着女帝匆匆离去的身影,静止不动许久,方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