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闲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整个人像是被蒸干了一样,嗓子压根发不出声音。
顾亦年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将他扶起。
其实舒闲很抗拒顾亦年的触碰,在顾亦年碰到他的刹那身体便颤了颤,顾亦年也感受到了。
虽说心中难受,但还是舒闲的身体重要些,就坚持着将水一点点喂给舒闲。
一杯水喝下去,舒闲的嗓子终于感到润泽了一些,试探性地“啊”了两声,总算是能发出声音了。
他盯着顾亦年问道:“我,没死?”
“……看样子应该是的。”
顾亦年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我去叫医生来看一下,你先躺着。”
不一会儿,舒闲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怎么来的是孙医生?
孙医生走进来时脸色很差,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骂。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爱自己呢?
但最后考虑到舒闲病了,孙医生也没有带着脏话骂出来,只是走到床边,一边查看舒闲的状况一边责问。
“你如实招了,打了多少抑制剂?”
舒闲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面对着孙医生严厉的神色,舒闲也不好撒谎,总归是自己做的,做了就要认。
“……十几针,想起来的时候就打一针。”
“你还想起来就打?我没告诉过你吗?你流产了,信息素不稳定,不能打抑制剂,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那你还打?你知道这对你的伤害有多大吗!”
舒闲沉默了,他显然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会造成不孕,而这正和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