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舒闲情绪不好,而应付自己对于舒闲来说应该算是负担,他不想让舒闲太累了。
舒闲目送顾亦年离开后并没有动,而是看着顾亦年消失的方向发了会儿呆,才转身离去,往病房走去。
快走到时,他听到了来自女人的哭嚎声,心顿时就沉了下去,愈发烦躁。
将房门打开了一道缝隙后,声音陡然加剧。
舒闲深吸了口气,将门彻底打开。
“我的儿啊,为什么你要得这种破病啊……”
“我和你爹一辈子都本本分分,没干过亏心事,好不容易才送你上了好大学,为什么会这样啊……”
“老许!就是你妈上次去庙上的时候冲撞了那个老道士,才会报应到儿子身上!都是你妈害了我儿子!”
女人嘶哑的声音一息也不能停止,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十分苦恼,找不到机会打断,也插不上话。
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令人头痛欲裂的哭嚎,以至于都没有人注意到舒闲进来。
舒闲本人也有些抗拒,一时之间不想再往里走。
但许知在这时看到了他,先是惊喜了一瞬,然后就露出了羞赧和慌张:“哥……”
似乎是苦于自己母亲的嚎叫,许知叫他的声音都是弱弱的。
见状舒闲肯定是不能逃避了,走了进去。
“伯母。”
舒闲叫了一声,那个哭声就像是打了个嗝,停了下来,但是还是带着断续的哼哼声。
许知的母亲看到舒闲,先是警惕地朝他身后望了望,见那个冷酷的男人没有跟着来,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