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中有千言万语,又能怎样。
此时陆听澜想听的,只有一句。
我会走,离你远远的。
算了。
累了。
就这样吧。
深冬的夜,刺骨寒风能吹散人所有的勇气,何况他本就不堪一击。
韩子期掏出手机,发出一条消息。
「付教授的口水和麻省理工的火锅,哪个更难忍?」
*
陆听澜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恢复过来,是第二天被司徒靖闯入他家时。
“老陆,你是活腻歪了吗?”司徒靖满脸嫌弃地看着斜靠在床边的狼狈男人,“瞧瞧你丫这德行。”
司徒靖看着满地狼藉,陆听澜手上还攥着被拼凑起来的照片,基本还原了故事的大概。
他取出床头柜的抽屉,蹲在地上帮忙收拾残局。
被打碎的玻璃画框铺满一地,他小心翼翼把纯金相框和糖纸收进抽屉,最后拿起那张上面写着“我是寒亭松”的猪头画像。
“老陆,不过一个小屁孩,你何苦把自己折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