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显而易见的问题和不假思索的答案,却成为瘫坐在床边的男人,最担惊受怕的回答。
可耻的逃避感,在这个优秀骄傲的男人周身作祟,竟成为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陆听澜,你回答我!”韩子期拽起他的衣领,眼底充血,不肯罢休。
“大概吧。”男人扒开少年紧扯的衣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大概?”韩子期嗤笑,“那就是无所谓,甚至是不喜欢,是吗?”
“陆听澜,回答我!”韩子期的撕心裂肺刺痛陆听澜的耳膜。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好,那就是不喜欢。”韩子期发疯一般,握住陆听澜的右手手腕,“那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陆听澜手中,还拿着与少年的合照。
“你当初什么都没拿,却专门带走跟我的合影。”韩子期愤怒,“你什么意思?用来怀念吗?那怀念了这么久,还没怀念够?”
“还有这些,又都是什么?”韩子期拉开床头柜一直上锁的抽屉,把里面的小物件一样一样拿出来,甩在陆听澜脸上。
“这个是你手被刀划伤时,我给你贴的创可贴,上画的小红花是我亲手画上去的,你珍藏着。”
“这个是当初去迪士尼,我给你画的猪头画像,你说要用纯金相框珍藏起来。”韩子期端起沉重的纯金画框,无情地摔到地上,“你珍藏着。”
“还有这些、这些、这些。”韩子期把抽屉里,整整齐齐摆好的糖纸一把一把抓出来,全扔在陆听澜脸上,“你连我送你的糖,剩下的糖纸都舍不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