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梁邱起依旧平静。
“我们郡主可还未曾婚配,孤男寡女,这怎么可以!”说着蒹葭就想上前推门而入。
梁邱起一把拉住她,吓唬道,“老王妃都没说什么,你担心个什么劲,小心你进去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到时候治你的罪!”
正说着,凌不疑黑着脸推门而出,原本一尘不染的衣物,此刻不仅被撕破了大片,还多了一处不知何物的污渍。
屋外二人见如此模样的凌不疑,强忍住了笑意。
“把醒酒汤端进去。”
闻言蒹葭急忙跑了进去。
“少主公,可要回府换身衣服?”梁邱起问道。
凌不疑看了眼自己衣摆上的东西,掩鼻道,“回府。”
“我已让人备好了衣物,子晟留下便可。”汝阳王妃从旁处走来,身后侍女则捧着一叠男子衣物,似乎对此早有准备。
“不劳烦了。”
凌不疑却完全不领这个情,抬脚正要走时,一阵破碎声忽从裕昌屋内响起。
蒹葭低头端着被打翻的醒酒汤走出,禀报道,“郡主还未清醒,怎么都不愿喝醒酒汤。”
汝阳王妃看了眼凌不疑,故意道,“那就不喝了。”
“可是不喝的话,明日郡主必然会因醉酒头疼的。”蒹葭担心道。
“那就让她受着,堂堂郡主居然在上元节出去喝酒,这像话吗!”汝阳王妃怒道。
“老王妃哪里话,裕昌郡主是与在下饮酒才会如此。”凌不疑回道。
“哦?子晟你不是向来滴酒不沾?”
“那就不牢老王妃操心了,这酒我想喝就喝了。”
“再去熬一碗醒酒汤,我来喂她。”凌不疑拿过侍女所备衣物,转身向蒹葭道。
汝阳王妃看着凌不疑去往客房的身影,慢慢扬起了笑,“看来我汝阳王府确实好事将近。”
客房中,凌不疑换好衣物,梁邱起实在不解道,“少主公真要留下?”
“衣服都备好了,汝阳王妃一心想让我留下,我为何不留。”凌不疑今日心情不错,眉眼间都带着一丝雀跃之意。
“这老王妃和淳于氏关系匪浅,若您留下,那与裕昌郡主的婚事不就……”
“我心里有数。”凌不疑看向梁邱起,忽然说道,“把手给我。”
“啊?”梁邱起慢慢悠悠得伸手,不知少主公要做什么。
凌不疑径直拉过他的手握在掌心,指尖摩挲了片刻,突然叹道,“确实粗糙。”
话必,他推门而出,梁邱起则浑身打了个寒颤,不断将手在衣物上摩擦着,“这少主公是着魔了吧。”
裕昌房中。
凌不疑端过醒酒汤便屏退了蒹葭,起先她是不愿走的,生怕这凌不疑对郡主做什么不轨之事,可还是被梁邱起拽离了屋中。
裕昌睡的十分不安,她梦到了曾经的种种,梦到了凌不疑的绝情,梦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不要……不要!”
“裕昌,我在。”
凌不疑坐在床前不断安抚,他环过裕昌的身子,让其靠在自己怀中,便一点一点为她喂下醒酒汤。
只有第一口时裕昌还算配合,接下来裕昌便不断想从凌不疑的怀中挣脱,对于这难喝的汤药是一点也不愿沾口。
“你不喝,明日头疼就自己受着。”凌不疑难得对裕昌有了些许耐心,如今也快被她消磨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