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驻足于裕昌面前,想拥她入怀的双手迟迟不曾抬起。
“凌不疑,可要尝尝千里醉!”裕昌捧起千里醉举向凌不疑,她脚下绵软身子轻晃,眼角弯弯看见凌不疑是那般欣喜。
“你喝多了。”凌不疑拿过裕昌手中的千里醉,以免她继续如此酗酒。
“还我!”裕昌急忙伸手讨要,不断拉扯着凌不疑的胳膊。
只听“刺啦”一声,凌不疑的衣袖从肩膀处被撕烂,哪怕如此他都不曾将千里醉还给裕昌,二人险些扭打在一起。
“还我千里醉!”裕昌着急下,一口咬在凌不疑裸露的肩膀处,这猝不及防的接触让凌不疑僵直了身子。
“嘶……”他被裕昌咬的生疼,只能不断推搡着裕昌,谁料这人似粘他身上了一般,就是不曾松口。
“裕昌!”凌不疑拽过裕昌的耳朵压低自己的声音怒道,“不想挨打就给我松口!”
“这千里醉……怎么是咸口的……”裕昌终于松口,脑袋一歪顺便靠在了凌不疑的肩膀上,手环过他的腰间,轻轻贴在他的胸膛前。
“凌不疑……你几日没洗澡了,怎么一股臭味。”
“那是你自己身上的酒臭味。”
话落,凌不疑揽过裕昌的腰,轻叹了口气,便将其拦腰抱起,“我送你回府。”
汝阳王府。
裕昌这一次当真是被凌不疑抱回府的,就连开门的小厮都大吃一惊。
“郡主!郡主怎么了?”蒹葭见裕昌躺在凌不疑怀中,只觉又发生了什么险事。
“你们郡主喝多了。”梁邱起解释道。
“那我这就去熬醒酒汤。”
凌不疑将裕昌放在榻上后便一直守在床头,眼一眨不眨得盯着她,多年未见,她似乎变了不少,但她却还是那个她。
“你还是只知胡闹和不断闯祸。”
“我没胡闹……”裕昌似撒娇般的回应,令凌不疑含笑。
他伸手捋过她额间的碎发,看着她这张红扑扑的脸,只觉好笑。
“你的那些手段,在我面前当真称不上为手段。”
“凌不疑……你可不可以…看我一眼……”梦中裕昌又开始胡言乱语,“我只是想追着我喜欢的人……我当真错了吗?”
凌不疑一下一下为裕昌拭去眼角所流出的泪,轻道,“是我错了。”
老王妃本想来看望裕昌,刚踏进屋子,就见凌不疑半跪在裕昌床前照料,一时急忙退了出去,并屏退了其他人。
这一觉裕昌睡的极其不稳,梦中有人在她耳边轻语,可她却听不真切那人再说些什么。
她只随手一拽,便拽过一只满是老茧的手,又嫌弃得扔了回去,还埋怨道。
“粗糙死了……”
凌不疑看着自己被扔回的手,有些不明所以,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手上老茧多。
“我这双手可是上阵杀敌的手,当然不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呕……”
裕昌突然一阵反胃,转身便吐在了床前,好巧不巧那个位置正对凌不疑。只是片刻,那人的眉头便皱得更深了。
“裕昌!”
屋外,蒹葭端着醒酒汤站在一旁,老王妃命众人皆不可靠近此屋,如此侯着她的脚都快站麻了。
“你们将军什么时候出来,这汤都热了几次了。”蒹葭埋怨道。
“我怎么知道。”梁邱起回道。
“夜都深了,你们将军不会是想今夜留宿吧!”蒹葭道。